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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墨:大師兄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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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墨:大師兄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許清墨此時內心有億點點煩,至於他煩躁的原因,得從幾個月前說起。

那天他照常完成了一天任務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繼續修煉禁術,結果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了一只兔子,直接把他撞暈了過去,可也正是這一撞似乎讓他清醒了。

來來來,讓他好好捋捋,已知他很討厭白纖塵,想要除掉此人,那麽他應該怎麽做呢?

A.向眾人揭發白纖塵和容挽心之間的奸情,讓他顏面掃地,趁他失勢時除掉他!

B.埋伏在白纖塵身邊,時不時給他下個毒,暗殺他!

C.自個兒冒著被門派發現的風險,修煉副作用極大的禁術,學好了也解決不了白纖塵,沒學好便極有可能收獲去冥界旅游的機會……

嗯……

雖說選項A和B不一定能成功,可明顯C更不靠譜吧!他當時腦子抽風了嗎,跑去修煉禁術,他修煉的禁術名喚牽絲引,簡單來說就是傀儡術!

顧名思義,此法可以控制對方的行為,讓對方按照施術者的指令去做事,對方雖有自己的思想,可身不由己,宛如一尊傀儡。

可問題是就算他完全掌握了牽絲引,對解決掉白纖塵有什麽幫助嗎?

總不能直接讓他操縱白纖塵的一言一行,且不說這樣還是能見到白纖塵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更何況還容易被人察覺出不對勁,到時候萬一順藤摸瓜查到他,那一切都完犢子了!

許清墨實在搞不明白當初他幹嘛要接觸這玩意,不過等他有意識的時候,牽絲引其實已經練的差不多,就差實踐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嘗試過驅使一些飛禽走獸,發現確實可以操縱它們為自己所用。但他一直沒有操縱過活人,理由自然是不敢,一方面他還沒無法無天到在玄淩派使用禁術,另一方面,則是禁術之所以被稱為禁術,是因為修習此法皆會害人害己!如非必要,許清墨還是不願對陌生人使用牽絲引……

幾個月後,丞相身亡,他隨言道書一起前往青山鎮。

言道書:“大師兄,爺爺的靈柩已經安置好了,你忙活了一整天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嗯,你也一樣,話說……”許清墨壓低聲音道:“盛舞長老沒事吧,我看她臉色很差。”

言道書的表情變得有些一言難盡,“我估摸著是被容挽心氣的,你說盛舞長老非得跟她一般計較做什麽!”

那天在罵完言道書沒多久後,許清墨就聽說盛舞長老跟容挽心吵了一架,吵架原因許清墨閉著眼睛也知道,無非就是與白纖塵有關唄!

可是在許清墨印象中,盛舞原本是位溫文爾雅的長老,自從容挽心出現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她現在仿佛是一個被人牽線的木偶,一舉一動皆不是出自她本意。

許清墨回想起他無意修煉牽絲引的事,又想到言道書之前種種不理智的行為,越發心亂如麻,回到休息處也睡不著,想著幹脆出去走走透透氣。結果他還沒走幾步,看到不遠處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女子提著劍追著一個臉上有刺青的男子,嘴裏還喊著:“殺人兇手你別跑!”

緊接著二人便打了起來,女子雖出手狠辣,但終究實力不如對方,一個沒留神便被刺青男用長劍刺穿了腹部,刺青男一腳把她踢翻在地,轉身就逃。女子則是捂著腹部,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嘴裏還嚷嚷著,要為父母報仇之類的話。

那名女子便是蕭百婳,她在解決完任務目標本想著離開,結果沒想到居然在此處遇到了殺害她家人的兇手,如今她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報仇雪恨!

躲在暗處的許清墨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偷摸摸地跟了上去。他倒不是想看熱鬧,主要是那兩個人實在太過可疑了,尤其是那個面上有刺青的男人,如果他方才沒看錯的話,男人臉上刺的應是一只烏鴉。

而上一任魔尊,也就是被白纖塵斬殺的那個鴉雛,他的心腹們臉上都有烏鴉刺青,如今鴉雛心腹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還被人追殺,實在太過可疑。

而蕭百婳忍著疼痛終於看到了刺青男的身影,可看見的卻是一具屍體,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白衣道士以及一名黃衣少女。

此時黃衣少女睜著她那無辜而純真的眼神望著刺青男,哭道:“蒼天啊!大師,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哥哥明明在我七歲那年就死了,他卻出現在此地?並且他好像完全不認識我!”

“唉,姑娘有所不知,我方才與令兄交手察覺出他身上有牽絲引的術法波動,再結合他面上的刺青,貧僧推測應是令兄死後,其屍體被上任魔尊鴉雛下了牽絲引,此生此世皆會按照鴉雛的意志做事。待鴉雛死後,令兄便只剩下殺戮的本能。”說到這兒,大師流露出悲憫的目光,“唉,沒想到令兄死後依然不能入土為安!”

黃衣少女抽泣道:“我希望找個合適的地方將哥哥安葬,大師你能幫幫我嗎?”

“此等小事貧道責無旁貸!”

蕭百婳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面上流露出迷茫的神情,殺害她家人的刺青男只是一具被人操縱的木偶,而幕後黑手早已去世多年。

如今她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可她感受不到一絲欣喜,天地之大,她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躲在暗處的許清墨聽到這一番話則是渾身不自在,他感覺那個道士和黃衣少女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哪有問題。最主要的是牽絲引的確可以操縱屍體,可施術者都去世,術法自然就解除了,什麽只剩殺戮本能,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麽!

不過此事到底與他無關,且屍體都已經被帶走了,他也不好去刨人家墳吧?沒必要再繼續深究了,許清墨走前看了眼依舊站在原地的蕭百婳,然後轉身離開……

經過這一小插曲,天也已經大亮,許清墨想著去找言師弟,看看他在做什麽。

結果許清墨剛進門就對上了一名少年,少年眼睛亮晶晶的,他激動道:“你就是仙長吧!”

許清墨正疑惑這孩子是誰時,這時言道書走了過來,他手裏還拿著封信,“大師兄,你看看這封信。”

這封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紙張微微泛黃,內容無非就是我看這孩子資質挺好可以入仙門,就是一封推薦信嘛!不過最讓許清墨在意的是信上的署名,上面赫然寫著玄淩派上一任掌門柳念!

“這是上一任掌門寫的推薦信?”

言道書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少年道:“今早我練劍時,他找到了我,讓我看看這封信是不是真的。”

少年道:“我叫李袂,這封信是我前幾天無意中翻找出來的,如果這封信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著我也可以進仙門了?”

許清墨思索道:“信上內容應該不假,據我所知,在幾十年前,鴉雛帶領魔族曾跑到玄淩派鬧了個天翻地覆,聽說當時好多建築什麽的都被破壞了,弟子也死傷慘重。”

言道書點了點頭,“我也聽說此事……”

鴉雛本就野心勃勃,他早就不甘心只當魔界之主,言道書懷疑就算沒有他妻兒那件事,他也會挑起事端。不過,最後他被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濯絳背刺,死得相當草率。而濯絳雖靠著背叛主子奪得了魔尊之位,可畢竟手段不光彩,底下沒幾個服他的,從某個層面上來說算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多虧了幾名好心的富商慷慨解囊,才讓玄淩派度過了危機。事後,柳掌門為表感謝寫了幾封推薦信作為回禮,簡單來說就是你要想入仙門只要你拿著柳掌門親筆寫的推薦信,就算你資質再差,也不會有仙門不要你,就相當於獲得了個保送資格唄!”

“富商?可是他……”言道書原本想說這個李袂看起來實在不像什麽有錢人,可一想人家還站在那兒呢,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就算言道書沒說出來,許清墨也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這其中的繞繞彎彎他是真不想去了解,還是把這事交給白纖塵吧!

於是,許清墨道:“過幾天我們就要回門派,到時候你就跟我們一起走,至於能不能入仙門還是得看師尊的意思。”

“好嘞,我可以去學仙法了,我要把這事告訴允悲!”李袂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看李袂走遠了,言道書問道:“大師兄,你這樣就讓他跟我們回門派,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

許清墨道:“回門派也代表不了什麽,最終決定權不還是在師尊身上。”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覺得太過輕率……不如我們去問問盛舞長老吧!”言道書提議道。

“行,此事也確實應讓長老知道。”

說罷,二人起身打算一同去找盛舞,可當二人到盛舞住所時,還未開門便聞到了一股強烈的血腥味,許清墨心裏暗道不好,怕是出事了!他慌忙踹開門,只見盛舞躺在地上,她胸前的衣服已被鮮血浸透,身下是汩汩流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

許清墨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摸向盛舞的頸動脈,卻發現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言道書急忙撲過去,眼底滿是驚恐之色,“長老?長老,你醒醒啊!”

“言師弟你先別哭,你趴的那塊兒好像有字!”

“有字?我看看……殺人者容挽心!”言道書看向地面低聲呢喃著,“這是兇手留下來的吧,且不說容挽心一直待在掌門身邊,根本不會有來到此地的機會,更何況她應該打不過長老,大師兄你怎麽看?”

“我同意你的說法,可兇手又為何要陷害容挽心呢?”

許清墨還真想不明白,只得搖頭道:“罷了,我留在此地善後,言師弟你立刻回到玄淩派將此事告知師尊!”

“是!”

不知為何,許清墨總覺得接下來怕是會有大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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